在她替陈柔头顶披上毛巾时,对方以哽咽的声音开口,「为什麽?」
齐故渊动作一顿,接着继续以掌心替她擦头发。陈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好像不阻止就会被她温柔的动作所伤。
「骂我啊,你不是很讨厌叛徒吗?」陈柔放大了音量,「我是教团的叛徒,也是囚犯的叛徒。我只替有胜算的那方做事,一点道德跟忠诚都没有!一旦你处於下风,我就会抛弃你。这就是你看中的人吗?」
「你当我是傻子?」齐故渊抬眸看着陈柔,「如果你是这样的人,根本就进不了我眼里。」
陈柔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他人,如果陈柔真是这样的人,她就不该投奔革新会,而是将教团情报卖给政府。齐故渊一直、一直都清楚。她甚至知道余左思会怎麽诱拐陈柔为她做事,只要让陈柔相信,余左思能掌握囚犯便不会轻易出手杀人就好,
「我不信教团的神,可我一样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见证真实。不是为了那个残暴的神,而是为了我自己。」
「你……」陈柔张了张嘴,似乎难受得喘不过气,「你为什麽还能说出这些话?我已经没办法了,我只是、只是想让大家都好好活着而已。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当反抗军了。」
「那就算了。」齐故渊表情平静,「在这里,什麽都不做也能过得不错。你好好过日子吧。」
她并非反讽,而是真心放弃了要求陈柔继续奋斗。陈柔已经失去了热忱与光彩,就和监狱中其他麻木的囚犯一般无二。
齐故渊无法理解,这样活着对她来说跟Si了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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