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时值h昏,两头猎鹰在天空盘旋,落叶纷飞,漫天枫红。

        把手上的工作暂时放下,光秀随手披上一件外袍便私下离开本阵,漫无目的地走到这一条村落。

        拉紧外袍靠住树g,光秀单手掩住自己累得发酸的眼,他觉得自己一天身在本阵,心情也难以平复,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休息。

        来到伊势长岛近一个月,派出去的人也能打探到不少敌况,参与这回一揆的人,有不少只是普通的农民,另外还有一些僧侣。当中最教他心烦意乱的,是昔日曾助他们织田军一臂之力的佣兵杂贺孙市,另外来自出云的巫nV阿国虽然表示自己保持中立态度,但她似乎也有倾向保护弱小的农民。

        他们并不似朝仓义景只当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他们是真心赏识自己的,也是他珍重的友人。想到这儿,光秀眉头一皱,伸手抚着稳稳作痛的左肩。

        约五天前,他与下属一同巡视本阵,却被人狙击,若不是他凭藉身为武将对环境变化的灵敏度,令他可以及时作出相应的回避行动,只让子弹擦过他的肩头,而不是正中要害。

        事後他虽然未能递到那个狙击手,但他心里明白那个人必是杂贺孙市无疑。孙市是代替长岛一向宗来警告他,还有向整个织田军宣战。

        「你肩上的伤还好吗?」一个男声淡淡地问道。

        「还好。」光秀应道,收回心神,甫转身,即见一个令他目瞪口呆的人。

        「看到我b原定日子早到,你很不高兴吗?」信长抓住光秀的右肩,小心翼翼把他拉前,像是害怕碰坏一件瓷器。

        光秀迎上信长的目光,脸sE有些绯红,似乎在强迫自己面对信长,「属下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信长似乎对他的态度感到满意,只觉得初时主公与下属的芥蒂也慢慢消弭,相处也自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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