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索瓦痛苦而落寞地摇摇头,半晌,才幽幽吐出几字「出事了。」而後倾身将脸埋入臂弯里,任令泪水静悄悄地染Sh袖褶。

        奈特利夫妇对觑了一眼,关切地注视沈浸苦海中的弗兰索瓦。

        奈特利先生满腹问号,对於十几廿多年前,弗兰索瓦敏锐感应到班哲明港区遇刺之事,完全不知情,因此无法理解继子方才吐出的那句话意。

        沉默半刻後,弗兰索瓦勉强打起JiNg神,以手绢抹净残泪,稍事整顿衣容,准备继续排练行程。

        「你确定歇息够了?」奈特利夫人狐疑地望着儿子。

        弗兰索瓦默默地点个头,即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彷佛恶梦一场後的短暂失忆状态,感官疲惫而麻木。

        後来的勤前排练一切正常,弗兰索瓦看起来镇定而平静。中午用膳休息後便带队出门了。此次劳军服务对象是即将派赴北非战区的陆军官兵,曲风初为爵士风,後而雄厚气昂的振奋军心的军乐曲。文康活动一如往常地成功。看着眼前官军们尽兴的神情,弗兰索瓦不禁感从中来,因为这群官军出了国土,便是Si生未卜,一旦踏上那片非洲大地,安然回返的机运,也是渺渺茫茫。不幸丧生异域,对於在家乡怀抱企盼之情,焦虑候俟伊人身影的亲人,无疑是一生Y霾与悲痛之所在。而此刻的他正受着煎苦,然基於责任和使命感,心底的悲伤不能显示於外,只得强装笑颜面对跟前观众。

        活动终於正式结束,弗兰索瓦领着全T乐仪队员向台下官兵致敬,随即带队离开了。俟仪队解散後,照例前去会合父母,准备一起返回住居所休息。然而还未与父母照面,却先看到蓝伯特等在一旁,yu言又止的忧忡神态与手中握着的纸张,都明白地传递了惨痛讯息。

        「我刚得到消息,立刻请假赶了过来。」蓝伯特将手中握着的纸卷悬在富尔顿先生眼前「不好的消息,希望您别太难过。」

        弗兰索瓦木然地将纸卷接过来摊开审阅内容,上头是前线兵员伤亡名单,其中一个名字被斗大的红笔圈起来,名列重伤兵士名单,正是焦心等待之人。尽管早已预知此事,心口的血不免滴淌,一阵霾雾兜拢过来,眼前一暗,意识崩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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