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班成为伤兵一员,弗兰索瓦的公开行程一度中止,并蛰居了一段时间。这段期间,蓝伯特变成奈特利家的常客,透过他的居中协调,班哲明叔父受到妥善的安置与照顾。弗兰索瓦感谢之余,人情压力也悄悄地拢上心头。

        蓝伯特遗传了父母亲低调谨慎的个X,加以身为伍德兹家长子的自觉,使之质X更加端庄稳重,不会轻易坦露真X情。对别人无所求,亦不对其他人加以强求,不会给人带来压迫感与威胁感,相反地,会予他人一种安全的信赖感。伍德兹夫人已经为他物sE一名身家地位相称的对象,是个出身上流社会的贵族仕nV,目前每月有一千英镑的零用金,将来父亲身故後,还能够继承一万五千英镑遗产。在周遭亲族眼中,确实是个值得瞩目的婚姻对象。蓝伯特尽管内心不大情愿,但为了家族繁衍後代之实际需要,少不得得考虑现实环境因素,毕竟已是而立之年,无法再若初出社会那样地忽视父母亲的期待。身为伍氏家族最高地位父执辈之长子,传宗接代的压力不可谓不沈重。

        富尔顿先生虽忝为父亲的故友,不知是否识悉使然,父亲似乎忌讳他在家人面前提起富尔顿先生的事,常会刻意转移话题。连带地,他也罕在家人面前谈论富尔顿先生这个人,只在提到班哲明叔父之时,稍微题点一下而已。

        秘密情感究竟不易割舍,尽管富尔顿先生的清新美貌也难敌岁月蚀迹,那隽永形象依然鲜明刻划於心田底地。看着他为那身在远方异国的班哲明叔父而愁愀忧容,不忍心之余,隐微内衷的嫉妒感,不时地溢於颜表。有多少次,想一把执起富尔顿先生的手,将嘴唇贴於其上;又有多少次,想一把拥住那纤嫋身T,亲吻那似乎再无法牵起微笑弧线的红唇。火热的yUwaNg却受困於现实,真切的情感没有出口,有苦难言的悲哀,深深压抑在心底,令人感觉无助与旁徨。

        「如果可以,真希望那受伤的人是我,而非班哲明叔父。」一个秋yAn残辉透过明晰落地窗,斜S入内的h昏时分,在仅存两人独处的空档里,情真的蓝伯特,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弗兰索瓦凝视不久前才升起的炉火的碧绿眸子反应内心挑动地闪了一晃,并未抬眼回顾那孩子。

        蓝伯特疾步走向炉火前的富尔顿先生,闪着热切光芒的双眼停伫在那张反S火光的侧面轮廓,顿了一下,双手不知所措地搓r0u着,後以言「如果能够替代班哲明叔叔承受苦难,让您脱离忧苦之海,我十分愿意与他交换现时处境。」

        弗兰索瓦苦笑地摇了个头,仍旧无意抬头承接那孩子的闪烁异彩的目光「别说傻话。」说时,不自觉地抹了左颊一下。接下来的一幕,才教他大感讶异,那孩子说时迟那时快地已屈膝跪落眼前,他的手被握在那团温暖里,印於其上的是一记深长而热情的亲吻。因为太过意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并未立即cH0U回手,而是瞠视着那生着一头乌溜黑发的伍德兹。

        「您的痛苦心情也同样折磨着我,如果能够让您重拾往日欢颜,我情愿牺牲自己的躯壳,以交换您心Ai男子的躯壳。」蓝伯特仰望心Ai人的脸孔。

        弗兰索瓦别过脸眼,闪避那对热火双眸「别那样看我。」火光映S了那促红的双颊,照见内心秘思,使之无所遁形。那不期然的直接反应,燃起蓝伯特内衷一丝希望火苗,让那唇片一再印上那修美的掌心手背。想推却,却无法如愿。现时的他犹如一只受困猎物,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任人摆布,陷入天人交战的难堪处境里,一时挣脱不出,只好默默接受现况。然而,一个突来唇吻,终於惊醒了他,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教他猛地一把推开伍德兹先生。这麽一推,两人错愕地相顾对觑,此刻室内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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