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药汤,”李俶问到,“母亲又怎么了?”

        李亨又拿起放大镜来:“他病得厉害。”

        “您总是说母亲生病,母亲从来就没有什么病,您总这样关着他。”

        “我看你是和他一样得了疯病,”李亨不满道,“你都听不到?他整夜整夜咳得要把喉咙都咳断了似的,他自己不愿吃药,那是说辞,你做儿子的也这样不孝,怎么继母就不是母亲了吗,他对你那样好。”

        李俶不知该说什么,他都能想见李亨接下去要吐出什么话来,没有一句好听的,再说下去这饭也没得吃,于是站起来脱掉外套让玉瑶拿去挂着,再往厨房走过去:“那我把饭一并给母亲端上去,我就不下来了,直接去书房。”

        “去罢,记得叫人把你的雨衣找出来,下雨在矿上打伞不方便。”

        李俶没有回答,一手拿着汤盅一手端着饭菜,往楼上去了,玉瑶想接过来,李俶摇摇头说不用。

        这“母亲”并不是李俶的亲生母亲,是李亨的续弦李泌,嫁进李家不到五年就开始常常生病——哪里是真的什么病,只是李亨不让李泌出门的说辞罢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请个大夫来说李泌这里那里不好了,药汤子被李泌偷着倒了好些。他想着这一碗也是要倒掉的,饭菜就多盛了些,他自己倒没有什么胃口。

        “太太在屋里面吗?”

        “在的,大少爷,我帮您吧。”

        “不,你开门,”李俶低声道,“太太真的咳嗽得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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