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摇摇头:“没有听见,只是老爷说太太在咳。”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李泌裹着羊毛披肩坐在窗前,下面只有睡衣,光着脚踩在地上,窗户开着。李俶将饭菜和汤药放在桌上:“不是咳嗽么,还开着窗户。”

        “这屋里太闷了,闷得厉害,”李泌没有回头,“这哪里是给人住的地方。”

        “叫父亲听见又要说你犯疯病了。”

        “我偏要说。”

        “先吃饭吧,”李俶见他不动,又端着餐盘到他旁边去,放到窗子下面的小茶几上,“就一点鲫鱼汤,炒了点菜,王妈这一请长假,真是连个厨子都找不到了。”

        “我是寻思着要找一个老妈子来,这年月多给些钱也难找到个合心意的。”

        “不是说李贵要把他老婆叫来帮忙看看,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帮工的。”

        “他倒是好算盘,拉车赚你父亲的钱,又叫他老婆来赚。”

        李泌低头紧了紧身上的披肩,冷是冷了些,但他不愿关上床,他晓得自己现在的脸色苍白得难看,就不想回头叫李俶看见。屋里沉静了很一会儿,李泌以为李俶走了,却有人从他背后抱上来,手伸进自己的衣衫,纤细而柔软的腰在人家手里握着。

        “门锁着呢,父亲今夜也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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