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叫二黄的狗摇着尾巴从屋里出来，聂重山在后头跟着，刚踏出门槛，头就往纪穗这边的后院斜。
纪穗觉得他是故意的，他总能掐着点准时出现。
气归气，但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谁承想聂重山白天人五人六的样儿，没人的夜晚，兽欲上来了蒙汗药都放不倒，然而，一天的时间够他想通了，睡都睡到一起了，他再拿乔，别到时候一场空，那他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攥够钱离开这里。
纪穗拍拍被子，扥着被角露出半边脸，一人一狗趴在篱笆那儿，朝这边张望，纪穗的视线掠过去，他就开口：“你，还好吧。”
纪穗轻慢道：“……嗯。”
“我上镇上买了药，你搽搽。”说着，跨开腿就要迈过篱笆。
“别。”
纪穗喊住他，摆着脑袋四下看，聂重山住了脚，脸上又沉下来，纪穗多走两步，绕了个圈，贴着自家篱笆墙根，路过时，离聂重山最近的地方慢下脚步，眼睛半垂，声音勾人：“晚上再来吧。”
身后的视线紧追着他不放，纪穗扶着腰，每步都走得很慢，跨过门槛时试探地回首瞧了一眼，聂重山一声不吭地在原地，目光撞上，脸色因迫不及待而紧绷发红。
纪穗对他弯弯唇，浅笑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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