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上来,屋头的燕子都不叫了,天热了,纪穗换上一件后背系带的小衣,披一件短褂,盘扣故意扣了一半,他擎着油灯搁在炕前的四方桌上,虚掩着卧房的门,偏着头,盯着后门那黑黢黢的门缝看。
砰砰两下。
门被人从外面向里推,门栓作响,纪穗理理两边垂下的鬓发,把领口盘扣又拧开一颗,他的呼吸短促,手指扣进炕席里,等门外的人不耐烦地又狠推三下,聂重山哑着出了声:“是我。”
“等一下。”纪穗淡淡地回,压了压胸口后,慢悠悠地趿拉着鞋,打开卧房门,走出去。
抽出门栓,纪穗两手搭在门把上开门。
聂重山背着月亮,只剩藏在阴影里的硬挺轮廓,还有依旧炽热的吃人目光,看猎物般扫视他,纪穗轻启唇:“你……”
他的视线从纪穗袒露的锁骨上擦过,一切突然快得纪穗来不及反应。
纪穗被聂重山迫近的高大躯体逼得向后退,不跟脚的鞋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他滑了一脚,仰着头就要向后歪,粗长的手臂横过来,结实地托在他的后背上,纪穗晕头转向地被控住调转了个方向,再次站稳了,被重重推向门板。
“啊……唔。”
门缝闭严实的瞬间,月亮打在聂重山的脸上,黑白分明的眼睛张狂地锁住他,纪穗一怔神,就被他抱着两只胳膊粗莽地吻。
纪穗靠在门上,下巴被人抬高了,踮着脚,渐渐吃力,聂重山亲得又急又凶,纪穗连喘口气都不能,他攥了拳,没什么劲儿地推聂重山。
“你……慢点……”聂重山一手捏住他的腕子向身后背,见缝插针地把舌头勾进纪穗张开的嘴,沉醉地含糊道:“我想你,我慢不下来。”
纪穗憋得胸口疼,偏头要躲,他追着不让,纪穗还要出声拒绝,他就去嘬嘴细纪穗的舌、嘴唇,嘬得纪穗说不出话,夹着腿跌进他怀里,他再趁势去扯他大开的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