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门一开,他的担忧瞬时四散而去。
里头整整齐齐两摞衣服,一眼分得出哪件是谢云流的,哪件是他的。
要问如何一眼辨别,其实很简单,最上层两套都是相同校服制式,却可分别嗅出雪松和梅花熏香。他手指轻轻拨开其中一套,就见衣领里头缝着小小的“云”字记号,再去看另一件,果然缝着一个“生”字。
——若这幻境真能成真,又该多么美好……他悄悄想着。
“不用拿我的,”谢云流不知何时已站到他身后,安顿道,“我…我晚些再洗。”
李忘生一震,忙取出自己的一身来,合了柜子就急急往里间去,头也不敢回:“那忘生先去了。”
浴桶水雾袅袅,李忘生擦净身子,才发现自己忘了拿里衣,不由倒吸一口气,站在原处纠结:完了,本就怕师兄再如上次一般……这下可好,若叫他帮忙取件里衣,岂不是明晃晃的主动邀请?
他咬着唇心慌意乱,实在不敢开口求助,只好一咬牙,直接裹了外袍就走出去,小声喊道:“师兄……”
却见谢云流正站在对面,负手背对着他,抬头观摩墙上挂的一副画。
李忘生缓步过去,就见这画提名《雪松白鹤图》,落款谢云流。画中高耸雪松身披雪衣,树畔一池碧水,树下一只白鹤正啄着羽,不远处另有一只展翅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