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难道就是,闺…闺房间的……明示?
谢云流脑中有根筋直抽。他还尚且未能彻底接受两人的关系,虽并未生出嫌恶之心,可毕竟转换太过突兀,一下从师兄弟变成……还是需要些时间去适应的。
可眼下师弟已经如此主动,甚至里衣半褪,脸上满是羞涩,这……这真是骑虎难下。拒绝么,不忍心,为何不忍心,却又不敢细究。不拒绝,又不知该怎么办,他虽也见过些风花雪月,可毕竟是别人亲昵,他看着碍眼,每次都先行告退,若真要……他这号称游遍江湖的风流侠客,却完全是个生手了……
他这厢暗自踌躇,李忘生那厢后槽牙都要羞得咬碎,手停在半空半晌,见师兄面色似乎如常,才颤颤巍巍继续系上里衣带子,视线到处乱飘,唯独不敢看向谢云流。
见他继续细细穿好里衣,谢云流更是暗自深出一口气,安心道:看来今夜不用面对那种考验了。
可真装作若无其事地抬腿,才发现竟整个人都微微发着抖,也不只是紧张还是怎的。
他暗骂自己:谢云流!为何如此无用!抖什么抖!有何可抖的!!一边往床榻走去。
待他翻身上榻,李忘生早就缩至墙角,一张床只占了一点点位置,露着半张脸提醒:“师兄还未吹灯。”
“……”谢云流只好又下床去吹了灯,屋内顿时一片昏暗,唯剩寂寂月光泼洒。
被子里已被捂得暖和。这些年他不愿跟着李重茂掺和东瀛政治,只独自住在山崖边的屋舍里,春夏尚可,秋冬时节,被褥总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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