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灼摸着雌虫的颈侧,温烫的触感搔着他的手心,他看着喘气逐渐平稳的雌虫,挨上他,“好点了?”

        “嗯。”

        机舱里很静,静得都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橘子小灯幽深,在玻璃舷窗上投下倒影。呼呀,风声变大了。

        陆泽灼给阿卡索斯喂了点水,他起身拿过毯子,余光中却见舷窗上有个倒影,高大、沉默。他以为是护守的军雌就扭过头去看,却看到了地上倒着的两三个穿银白军装的军雌。

        会是谁?

        他黑色的瞳孔后缩,嘴角下压,昏睡前的最后一幕就是阿卡索斯和那些雌虫打了起来。

        夜风并不温驯,补给站的雌虫们搬运着能源晶核,嘴上说着话,“他雌的怎么又有虫发情啊?”

        “还不用抑制剂,等着罚款呢?”

        和偏僻杂乱的穆伽不同,中心城萨麦尔及附近的城市治安严格,在外的雌虫必须得携带抑制剂,各个站点也会免费提供。

        幽暗的角落,几个高大的雌虫行色匆匆,他们在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小声开口,“那个发情的雌虫死了没?”

        “…死了吧?那个虫都那样了还不放手。”他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有雄虫的虫子就是不一样。”他被身边的大哥揍了一拳,蓝色的眼睛满是不解,“大哥,你打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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