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口伤得最重的剑伤,手心手臂肩膀都有一些轻微程度的烧伤,是他跳窗时弄的,蔚然此刻如同一只木偶只能安分躺着,丝毫动弹不得。

        他盯着房门,便瞧见有人影经过也出不了声叫住,实指望有人能进来看一眼。

        令蔚然没想到的是,头一个进来的人是谢懿,不过自己几日没去上学,的确惹人怀疑,按照谢懿的性子会找来也不稀奇。

        蔚然起初还以为身在谢家,结果不然,似乎是一间医馆。

        “你都昏睡了半月,每次下了学我来,阮先生都说你尚未醒。”谢懿终日悬着的心在见到蔚然苏醒时总算落了地。

        蔚然不想自己竟昏迷半月,他想起什么,又说不了话,便在谢懿手上写道:“檀……”

        “你想说檀娘?”谢懿本不打算立马告诉他,只是既然问起便也撒不了谎,“我并没亲眼看见,只是听街坊们说……说,没救出来。”

        蔚然一动不动,谢懿不忍,低头道:“你别太伤心了,眼下养好伤才是最要紧的,你放心,虽然如今天热,但义庄那头我会去周全的。”

        蔚然有些出神,他还残留昏迷前的些许记忆,东屋的火烧得那样凶猛,无人敢靠近,他想起那日还兴致勃勃和檀娘说打听到了一位好大夫,临睡前檀娘还给了他两个鸡蛋,他也吃了,再寻常不过的一天,哪里想到竟是最后一面?

        谢懿正不知该如何安慰,便看见蔚然在他手上写道:“我没事。”

        “那你好生躺着,我改日再来看你。”谢懿起身,“书院那边我也和先生说了,你别担心。”

        蔚然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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