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懿走时,想着炎炎夏日便将门稍稍留了缝隙,蔚然不便动身,他盯着门缝透进来的光,思绪回到了大火那晚。

        凶手纵火的目的不言而喻,就为了杀他,方才连累了檀娘,只是他竟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何人,因何事而埋下如此深的祸根。

        “先生,药煎好了。方才那位姓谢的公子来过,说了两句话便走了。”药童端着药禀道。

        那人正好停笔,随后接过药碗,将手中开好的药方递给药童:“先抓五剂给堂外那对夫妇。”

        “是。”药童拿着药方走了。

        蔚然躺在床上想了半日,也没翻出一个与他有深仇大恨之人,即使有他不周到之处,又何至于如此痛下杀手?

        突然,一道身影遮挡住门缝的光,然后推门而入,打断了蔚然的思绪,他抬眼望去,来人长身鹤立,待对方行至跟前,蔚然方看清那人一头白发,又兼霜雪之容,故而道貌凛然,整个人浑然如仙人,气质遗世而出尘,叫人见之铭心刻骨。

        散着阵阵苦味的药直冲蔚然的脑门,他回神,只见那人在床边坐下,蔚然试图起身却不能,那人抬手一言不发止住他,然后用小巧的汤匙给他喂药。

        虽说明知药不可能是甜的,只是没想到第一口就将蔚然苦得直发颤,如同三魂七魄出了窍,但他也不敢有所挑剔,还是一勺一勺喝完了。

        例行喂完药,那人帮他擦净嘴边的药汁便离开了,从头至尾一字未言,蔚然嘴里正发苦,只能等药味慢慢散去。

        不料过了会儿那人又回来,手里多了只小碟,他道:“这是甘草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