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蔚仲抿了口茶,他打发了随从下山,如此也方便彼此说话。

        他收起手帕,徐徐道:“我也不妨有话直说,还请恕在下唐突,今日来此的目的是想接你进京,不知你意下如何?”

        蔚然还是头一回听见这样的话,他不解道:“先生,虽你我是同姓,但非亲非故,好端端的这是为何?”

        蔚仲解释道:“非也,你有所不知,你的祖母与我父亲乃堂兄妹,论理我与你父亲乃表兄弟,因而你是我表侄子,怎能说非亲非故?”

        这句话分量不小,蔚然生出许多疑问来,若是堂兄妹自己怎么姓蔚?除非他祖父也姓蔚,若是如此为何不见其他族人一同前来?再者,听对方这话似乎与他父亲相熟,那他亲生父母今又何在?他的身世又待怎讲?为何如此突兀想接他进京?

        蔚然问道:“你认识我父亲?他是谁?”

        蔚仲叹道:“你父亲,还有你母亲……实不相瞒,我与你父亲只在年少时来往密切些,他们的过往事关朝政,里头要闻我并不知悉未敢胡言乱语。”

        此时蔚然心里尚无对“事关朝政”这四字的分量:“连姓名也不能说吗?”

        “我若能坦白于你,又何必隐瞒于你?”蔚仲语重心长道。

        “那他们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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