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蔚然当然浅尝过寄人篱下的滋味,只在阮先生那里住了两月,生怕给人添一丁点麻烦,痊愈后便是一刻也不好多待,只是他想这回不一样,他不是进蔚家白吃白住,那人不正也需要一个义子以免外人笑柄,百年之后有人给自己养老送终。

        蔚然平静道:“我需要这个机会,我没得选。”

        “机会?”南阳子不可思议,“这是万丈深渊,你看不清就往下跳,殊不知这一步行差踏错便没有回头路。”

        蔚然的声音变得冷了些:“先前去衙门时靠着谢懿出面我才得进去,前两天我独自去时便是连门槛都摸不到,衙吏连个正眼都不肯给我,世态炎凉,若我在此终了一生,无权无势,根本无法为檀娘报仇,更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得为自己打算,你檀娘泉下有知,难道就愿意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檀娘的死对我来说非同小可,我死也不会忘,况且那俩人想取我性命,我又岂能坐以待毙?”

        “即便你想报仇,难道就只剩这一条路了?你听我劝,明日去回绝那人,让他死了这条心,往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总会有别的路的。”

        “师父……”

        “我就知道你小子倔,不撞南墙不回头,反正我话是撂这了,想怎么办看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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