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玉面色一沉,“我以为,先生现在该做的,是向我说明局势情况,而不是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我名义上是王爷的侍妾,先生是王爷的幕僚,王爷出了事,我们谁都跑不了!”

        何听观问玉面色不豫,气势迫人,不像以色事人的普通侍妾,说不得是哪个有身份的人物,这种危急关头,也来不及细究,开始向问玉细细说明燕王下狱的来龙去脉。

        “齐国自先帝在时就外戚专权,文臣结党,武将凋敝,如今朝堂也是大致分为这三派,以宁国公为首的外戚派,以李如松宰相为首的文官派,和以王爷为首的武将派。外戚派又分为太皇太后的母家宁国公和太后的母家定国公。”

        问玉略一思索,“自古主少母强易兴外戚,当今圣上登基时恐怕年龄不大吧。”

        何听叹了口气,“是啊,自小按储君培养的是睿王,睿王虽姬妾无数,但子嗣艰难,二十五才得了圣上,之后也一直无子,就因为这个原因,睿王才迟迟没有被立为太子。等到皇上十五,先帝准备立太子时,睿王又死于急病。先帝本就身体不好,哀痛过度没两年也大行了。当今圣上十五登基,主少臣强,根本压不住这群各怀鬼胎的大臣。这也是睿王去后王爷被议储的原因,漠北兵权尽在王爷之手,再怎么样也不会被这群大臣反了天。但太皇太后和她的哥哥宁国公以及皇上的舅舅定国公极力反对立王爷为储,最终还是不了了之,王爷还被皇上记恨上了。”

        问玉了然,怪不得燕王被皇上猜忌打压至此,睿王死了获利最大的就是燕王,若当时燕王强硬一些,说不得上面坐的就不是当今圣上了。

        只是,问玉噙着笑讽道,“宁国公和定国公能是一条心?”

        太皇太后老了,宁国公和皇上的关系到底远了好几层,哪里比得过亲娘舅。权利这种东西,纵是亲父子都不容觊觎的。

        何听也跟着笑了,“皇上用他俩彼此制衡罢了。”

        “那李如松呢,恐怕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吧。若文臣能和皇上一条心,他也不必束手束脚依赖两个外戚。”

        问玉都有些同情齐皇了,好好的爹忽然死了,叔叔和他抢皇位,他一个没参过政的小孩被赶鸭子上架,外有拥兵自重的叔叔,内有各怀鬼胎的大臣,这皇位岂是那般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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