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城里往往不能确切地看出什么秋天的基调,不过是草木都减了滋润而已,枯叶时时有人清扫。郊外却不一样。那几乎是另一个还未与资本与阶级接轨的世界,一空萧疏,满地零落。郊外的公墓尤其如此。

        谢舒音下车时特意打开后备箱,从行李中拿了个小袋子提在手里,因此落后了些许。谢予淮已经大步当先走进陵园,没有跟着指引牌走正路,而是沿着边绕进一处清幽僻静的小园。

        依着谢征国在部队的身份,他夫妻二人本来是该放在方麓山陵园的,可革命陵园近些年地皮资源愈发吃紧,自矜些的老g部们就发扬JiNg神,主动申请在翠屏山公墓里辟了块新地。这说起来是融入人民群众了,实则也是团级局级以上领导预留的红专区。

        谢舒音收回视线,轻轻笑了笑,小步快走着赶上去。

        原来她想错了,没有什么阶级和资本瞧不上荒芜之地。时代发展得太快,那些触角早就已经伸到土壤的每一寸去了。

        从栖身之地,到长眠之地。埋在土里,总是不如洒了g净。

        园门处岗亭里,一身旧绿sE的中年保卫员冲谢予淮行了个军礼,启动按钮,JiNg钢的电动伸缩门缓缓拉开。

        谢舒音提着袋子跟上来,保卫员见她是生面孔,便问谢予淮:“这位是……”

        谢予淮道:“这是我妹妹。”

        保卫员似有所悟,脸上露出不太明显的笑意,冲她点点头。

        父母的墓地显然是新修葺过不久的样子,墓碑上嵌着两张圆框相片,像旧时代的黑白sE结婚照一样,拘谨又疏离地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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