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其说是酒醉,刑君平的情况更像是疲劳的爆发,连着一整周从早忙到晚,屁股刚沾到椅子没多久就电话不绝访客不断,总算可以偷个挽起袖子坐在沙发上喘口气,手跟眼睛也离不开一份又一份的企画跟文件,偶尔让盛文孜准备餐点一起用餐,但说话的内容十句九句半离不开工作,这是当然的了,盛文孜也一如往常的完美的做好自己的工作,这才是他的本份。
蹲在床边,手托着脸颊靠在床面看着刑君平已经闭起双眼休息但眉心还是紧紧皱起一脸难过的样子,忍不住抬起手摸摸刑君平皱成川字型的眉心,跟挺拔的鼻尖,然后叹口气。
美男子盛文孜平时就见得多了,没什么了不起,但刑君平却让他印象深刻,或是第一次的见到时刑君平的粗鲁与暴力让他印象太过深刻,那样的举动是他二十二年人生里几乎不曾遇到的,老实说,盛文孜当时确实有些吓到,但他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受挫受打击。
在大哥跟大姐的办公室里多的是因压力而崩溃的人,特别是那些做律师的人,别人他不知道,至少大姐所在的事务所里,那些律师一个个都有与外表不符的恶魔一般的内在,歇斯底里起来摔摔文件不过是小事而已。
但工作不就是这样一回事嘛,把文件分类整理好,修正错误的文件报表不让总经理看着就烦,确认总经理的行程,提醒总经理时间,安排餐点,如果总经理要外出还要安排车子跟餐厅,偶尔还要准备一些礼金礼物安抚总经里的那些面子,跨部门沟通以免不正确的讯息造成总经理的工作困难,注意总经理的身体状况及精神状态……说穿了,他的总经理需要的是个全职保姆嘛。
「可惜我不是塞巴斯钦,不然就可以帮你更多了。」手指戳戳刑君平的脸颊,盛文孜的口气有些无奈。「我也是个男人啊,还是你助理呢,不会因为上过床就变女人了……再多利用我一点有什么关係?我领着薪水还被你特别照顾,就算我再怎么傻,自尊也会受到伤害的……我可没有真的那么天真无邪不懂人情事故……」又捏了捏刑君平的鼻子,看着好不容易拉平的眉心再次皱起,才轻笑着松开被自己欺负得红了的鼻子,站起身,走出卧室,没多久又回到卧室,将水跟解酒锭放在床头旁的柜子上,再次走出卧室,这次还静静的带上了门。
门刚闔上,室内重新恢復安静,原来躺床上闭着眼应该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双深色双眸直直看着天花板好一阵子后坐起,安在柜子脚边的夜灯让他可以看清楚柜子上的水以及解酒锭,伸手拿起解酒锭笑了下和着水吞下,背靠着床头看着门板外的灯光消失,心里猜想盛文孜如果不是睡客厅也只能窝在书房了。
直觉的,刑君平不以为盛文孜会擅自走进他的书房,除去书房里都是他工作上的东西以外,还有就是盛文孜从来都不是会随便捞过界的人。
盛文孜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吋,就算彼此上过了床、住在一个屋子里也从不见他恃宠而骄,工作还是做得滴水不漏,而且越来越能懂得自己的喜好,回到家里也从不翻动家里的任何东西,除了房门跟冰箱门以外,刑君平真的没看过他自主开过这屋子里的哪扇门、过问一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
跟盛文孜在一起很舒服,完全没有压力,但刚刚他的那番自言自语又让刑君平不得不思考,真正让盛文孜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原因或许全都是因为自己是盛文孜的直接主管,单纯的盛文孜也只是单纯的他说什么做什么,工作也是、下厨也是,甚至做爱跟同居都是刑君平开的口,至于同居……在盛文孜的心里恐怕也不过为了工作方便而暂时性的住在一起吧,终究还是会离开的。
想到盛文孜终究还是会离开这个屋子的事实,刑君平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