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光线非常的昏暗,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车灯在墙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斑,甄兴言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像踩在棉花上,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并不存在的唾液,试图缓解喉咙里火烧般的干渴。

        厨房的门半掩着,透出微光。甄兴言的手指刚触到门把手,就闻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烟味,浓烈、辛辣,像危险的预警信号。

        他的呼吸停滞,透过门缝看到了客厅里的景象。

        傅蕴藉半倚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燃烧的香烟,另一只手握着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缓缓旋转。落地灯的光线从他背后打来,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锋利的金边,而面容隐没在阴影里,只有两点寒星般的眼睛反射着微光。

        甄兴言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不小心踢到了墙角的装饰花瓶。

        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如同惊雷。

        “甄兴言。”傅蕴藉的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连头都没抬。

        甄兴言的指尖掐进掌心,指甲在柔软的皮肉上留下月牙形的痕迹。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僵硬地点点头,随即意识到对方可能根本看不见这个动作,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调教的过分的听话乖顺,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我渴了。”他终于挤出句解释,声音细若蚊呐。

        傅蕴藉这才抬起头,香烟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模糊了表情。他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在空气中扩散、变形,最后消散无踪。“去啊。”他说。

        甄兴言几乎是逃进了厨房。他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急促地喘息。厨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清洁剂味道,他颤抖着手指按下冰箱的把手,冷藏室的灯光瞬间照亮了他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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