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尖细的小刀从他袖间掉落到手心,旋转了一圈后,尖刃正对手腕,锋利刀尖抵在命脉处,持刀的人笑盈盈看着贺珵,似乎是在玩,漂亮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

        “哥哥,我还你。”

        刀尖轻飘飘一划,与刚才别无二致的血液争先恐后涌出,郁止献宝似的送到贺珵嘴边,一些等不及的红色早已砸落在地板上,一声接着一声。

        贺珵没避开,就这么直视着郁止的眼眸,看他黑色的那只眼眸酝酿风暴,一边的蓝色却平静无波,像最干净纯粹的深海。

        血腥味入口,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人血的味道,腥,十分的腥,腥的贺珵只想吐,但郁止却堵上了他的唇,故意捣乱,恶劣地将血涂满他整个口腔,直到他咽下所有的血才分开。

        “郁止,你他妈想死不用这么麻烦。”

        “我不想死,”郁止笑着,唇角沾血,“我就是想让哥哥尝尝我的血,热不热。”

        够不够暖热你的血,不够的话,他还有更多。

        贺珵抹干嘴角的血,眼眸微怒,他厌恶这样事事被动的自己,这样只会让他想起过去做侍奴的卑贱日子,被绑在那里任人挑选,被带回去任人作践,仿佛他不是人,就是一块烂泥巴,谁见了都想踩两脚,在他身上彰显作为人的存在感。

        负面情绪牵扯下的动作是粗暴的,郁止的衣服甚至被撕烂了,挺翘的几把撞上坚硬的牙齿,疼得有些发焉,被舌头哄了哄,又重振雄风,骄傲地在贺珵的嘴里逞着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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