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保重。”杨崇本没有从士卒的眼神中看出任何怨气,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此刻他的心中涌起巨大疑惑,八千人能做什么?

        无论是南诏还是蜀中,带甲十几万。

        杨崇本望着落日黄昏,眼中只有疑惑。

        在没有得到任何诏令之前,他只有将疑惑埋进心底。

        以现在大唐的国力,支离破碎的高原早就不是对手。

        而皇帝对土地的野心超过大唐历届帝王,直追三百年前的太宗。

        在这样的皇帝手下,杨崇本早就断了自立的野心,他的义父李茂贞就是个教训,封狼居胥,青史留名,也不枉大丈夫此生。

        不过,这种疑惑在三天之后,变得更加深重了,数不尽的士卒从维州西北而来。

        不是关中唐军,而是河陇蕃汉各族混杂之军。

        为首一人居然是个英武的年轻将领,身旁还带着一个不伦不类的蕃僧,这蕃僧一半脸有火伤,形如恶鬼,一半脸宝相庄严,宛如佛陀,骑在白马之上,穿着僧衣,施施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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