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圆领袍的陆论藏,看上去多了几分儒雅之气,言谈举止,与中土士大夫一般无二,引起了陆扆的些许好感,不过他半张脸的火痕总是让人不寒而栗,让陆扆的好感蒙上阴霾。

        摆出香案,接了诏令之后。

        张行瑾的眼中才升起些许暖色,兴元是府,比边荒之地的兴海防御使不知高了多少倍。

        不过似乎陆论藏的封赏更加丰厚,辅国法师,兴海防御使,西南招抚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瞬间成为大唐的封疆大吏。

        无论张行瑾在南诏做了什么,心中对大唐和皇帝始终都有一份割舍不下的情谊。

        没有皇帝,或许他张行瑾还是长安城中无赖子。

        “陛下诏令两位回京履职。”陆扆提醒了一句。

        陆论藏满脸堆笑:“鄯阐府东南,还有东爨没有平定,诸蛮部仍在兴风作浪,此时我二人回京,恐怕南诏又生变故。”

        在南诏还未统一之际,爨族称霸滇池周边,分东西爨,对大隋有不臣之心,隋开皇十七年,大将史万岁入滇平叛,自晴岭川,行千余里,破其三十余部,虏获男女二万余,爨族遂降,但史万岁因贪污被处置,大隋因此完全征服爨族。

        天宝年间,玄宗令南诏国主皮逻阁出兵征讨爨氏,皮逻阁一面武力迫降爨氏,从滇池迁西爨二十万户入洱海之北永昌城,一面向朝廷求情,又将两个女儿嫁入爨氏联姻,巩固与爨氏的关系。

        南诏因此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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