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朝他笑笑,没有多说。
又在两个房间走了一遍,在吕家人的骂声中,时雍沉思片刻,眉头一蹙,“听说吕家人,是刚搬到京师来的?”
朱九嗯了一声,将自己的信息告诉她。
“吕家世代游商,以前做海产生意,是个大家族,一家子们常常出海捕鱼……前不久才搬到京师来,好像是准备转行,做大米生意……大抵也攒了不少银子,想在京师安居乐业,修大房子。哪料房子刚造好,就发生这事,家里接二连三死人,也是倒霉。”
时雍点头,若有所思。
从吕家人目前的症状来看,时雍有点怀疑是败血症,但是没有科学的检验设备,单从肉眼很难确诊。她认为很有必要解剖昨夜那三具有类似症状的尸体,以便得出准确的死因。
惠民药局几个医官看她走来走去,什么话也不说,都有些轻视。
看在大都督的面上,药局大使脸上没什么表现,内心早就开始骂娘了。
他们都很忙,哪有时间陪着一个女子胡闹?
没人相信时雍真能看出病症,又不得不应付“上官”的事务,于是,气氛便有些怪异。
终于,一个医官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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