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那句:“不用怕,北镇抚司不吃人。时雍已经自尽身亡,大胆进去勘验。”
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尽身亡”是这位魏千户给她的提示,勘验文书上也写得明明白白,也就是告诉她,时雍这桩案子已然了结,不必再掀起风浪。
在魏州没有谋反前,时雍不曾仔细去想那一天的魏州,眼下再冷静下来回忆,她不禁想:若那时他就已经有了反心,对关入诏狱的时雍,会是什么样的看法?他和时雍的死,又有没有直接关系?
“阿拾。”
赵胤站在门外喊她,时雍回神望去,看他一双眼如冰如雪,轻声应了,告别魏夫人,同赵胤一起走出魏府。
“没想到大人会来拜祭魏州。”
赵胤迈上马车,朝她伸手。时雍由她牵着上了车,坐在软垫上,莫名地一叹。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眼睛一闭,恩怨情仇就归了尘土。只可惜这魏州,身前荣华富贵,身后竟这般凄凉……”
赵胤抿唇不语,看她片刻,“找我做甚?”
时雍眉头微微一蹙,将那封烧残的信件递给赵胤。
“人人皆知是张芸儿怀上谢再衡的孩子,滥用堕胎之药,害得一家人误服宁济堂私贩的子乌粉而命丧黄泉。可你我都知道,世上没有子乌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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