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随即默然道:“他也是我看到大的,如今看你的身影,继承了你母亲的智慧与谋略,也继承了你父亲的忠善风骨,老秦把你教育到儒雅翩翩,这点我很欣慰。”

        秦昭淡笑,“我也很感谢我的家人,把我培养成现在这个样子。”

        二爷点点头,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会弹钢琴吗?”

        秦昭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略懂皮毛。”

        他笑了起来:“那便好,那便好。我偏堂内摆放着一架钢琴,是我夫人生前买来的,也是个老古董了,但还能弹出声,可我又不懂乐器,也懒于寻人弹奏,刚好你来了。”

        “这么贵重的琴,我技术粗糙,不知会不会毁琴。”秦昭有些担心,可二爷摇摇头:“无妨,我夫人也不怎么会弹琴,仅会弹一曲《梨花奏》”

        二爷看向秦昭:“听过梨花奏吗?”

        秦昭嗯了一声,缓缓回答他:“小的时候,祖母经常听这首曲子,我也对它十分熟悉。”

        二爷忽然笑了,笑的那般高兴,连咳两声,沉下心来慢慢同秦昭说:“夫人生前,与你的祖母是极其要好的姐妹,这首梨花奏并不出名,不过是夫人生前自己创作的曲子,用来自乐罢了。”

        他闭上眼睛,尽力去回忆那个场景,窗外桂花盛开,她在室内,悠然弹钢琴的模样,可时间过去太久,他记忆力也严重衰退,竟是记不清那时的样子了。

        “每日看见自己逐渐老去都会觉得烦心,总想永远记住她,却不成想,自己记忆里所模糊的第一个人,便是她。”二爷闭着眼睛,遗憾地说道:“真好啊,她亡于最美的年纪,不知过些年日,待我去寻她时,会不会嫌弃我年老色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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