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驳——不是逻辑上的,而是情绪上的:你什么时候问过我愿不愿意?

        可话卡在喉咙,最后只是化成一句淡得几不可闻的话:“……好。”

        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不是顺从。

        他是默认了——这个决定,不需要经过他同意。

        那之后的几天,祁眠没再出现在主系统调度名单里。

        不是被屏蔽,而是被抽走了——抽到一块没有编号、不走流程、不归管控的区域,和沈砚共用一间数据室。

        没有调令提醒。也没有任务通知。

        但每天早上,沈砚都会调出一份新数据扔到他桌上。都是内部模块预处理,格式结构繁复,但逻辑干净。

        祁眠接过就做了。

        他没有问“这是谁的任务”,也没有再问“我做完了之后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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