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眠看到那行字时,手指还是轻轻收了一下。他拿起纸条,看了几秒,最后默默地叠成了原样,放回原处。

        他吃得很慢,动作轻,没有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咬了几口吐司,把牛奶喝完。

        ——他没有接到任何同步消息。

        ——也没有沈砚的声音。

        此刻他本该安心,却意外地浮躁,他打开终端,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作列表。今天的通联被屏蔽了几条。

        再往下滑,是沈砚早上离开前,转发给他的一份简报。

        备注写得极轻,却让人瞬间静下心来:“数据核对部分标了你名字,别人动不了。”

        祁眠盯着那句话,手指轻轻按了一下锁屏。

        厨房的餐具没洗,沈砚的杯子也还在桌角,留着昨晚喝完水的痕迹。

        祁眠没想太多,只顺手洗了,又把杯子重新放好,杯口朝左——那是沈砚习惯的方向。

        他做完这些才发觉,自己洗的是那人的东西,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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