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主意,便也是出自牧亭煜。
牧亭煜是个非常仗义的人,这是他一个人的谋划,但他没有独享,反将钱远灯也捎上,宣延帝一开心,将二人大大赏了一次。
那是钱远灯这辈子第一次在家里出这么大的风头,作为钱胥天诸多儿子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他那几日的意气风发,简直痛快。
现在,钱远灯跟着牧亭煜出来,便是想靠着李骁这些兵马再来个大作为。
可李骁着实桀骜,跟他们眼不对眼,甚至还动上了手。
“罢了罢了,”牧亭煜轻叹一声,“他要如何闹,便去闹吧,攻打佩封也不是不行,左右都是能将那些目光吸引过来,而且动静会比先前更大。”
“这可是损兵折将之事,你不是说了吗,如果咱们这次还能将他的兵权夺来,回去就是两件大功,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啊。而且……”钱远灯声音变低,怒道,“而且,谁要吃这份苦?打仗岂是儿戏?你听听外面的声音,吵不吵?我还要睡觉呢!”
“这不是,我们也没办法,他为人阴沉,不爱说话,你莫非不记得在桃山渡那洛祠中,他可是直接对你动手了?”
被李骁怒推那一幕,钱远灯这几日时时忆起。
羞辱,耻辱,愤怒,他让自己不要想了,现在又被牧亭煜唤醒。
钱远灯握紧拳头,顿了顿,钱远灯肃容说道:“牧兄,你平日鬼点子最多,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对这李骁动手了?兵权这事,你就半点想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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