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平静的声音,是沈朝快要暴露的脆弱,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灰意冷,连呆在这个男人曾经来过的地方都觉得恶心。

        “哥哥——”敏感的沈晚立马抬起了头来,他惴惴不安着,却没有看到哥哥有任何的不开心,仍旧对他笑着,还是像往常一样。

        “嗯。”沈朝单字应着,重新打开了伞,什么都不再说了。

        直到走到了约瑟夫的家门口,沈朝看到了那个有些眼熟的车牌号,沈晚欢快地扑向对他伸出了手的男人,沈朝打着伞的手握得要泛了白,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眼眶泛出泪。

        好孤单啊。沈朝摸了摸口袋中的相框,他听到了清脆的撕裂声,名为“责任”的血缘纽带好像多了不规则的裂痕。

        “哥哥!慢慢明天再来找哥哥!”沈朝听到男孩欢快的声音,他抬了头,看到沈晚对着自己招手,他身边的男人笑着为男孩擦去滴落在他脸上的雨水,沈朝看到了从前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鸿沟在他们面前塌陷扩大。

        他早该知道的,他们从来不是一家人。

        沈朝点着头,对男孩笑着,什么也没说,眼里却越来越悲伤。

        沈晚不是他的责任,但他执拗地将这个孩子当作了是自己的责任。

        他养了他三年,为他取了本只有自己才能叫的小名,在爷爷奶奶死后,只有这个孩子陪着他在冰冷的四合院里度过,也只有那段时间他才感受到了责任带给他生为人的动力。

        但最后,他什么也没有得到,连本该只是自己叫的小名都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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