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与母亲相互扶持,护住年迈祖父不受纷扰,直撑到父亲回家团圆,那性子很受了一番磋磨,比两个兄弟都硬气。

        “父亲后日生辰,我又是不在京中的,趁今日你回门我这晦气人也来凑凑热闹。”孙掌珠笑着道。

        赵厝听来却有股子莫名心酸,当年飒利爽朗的孙家长女,伴婆母吃斋念佛才几年功夫,也学着说这样没志气的话了。

        薛琅却没反应,只对他道:“你来一趟不去同我父兄叙话,爷们儿间谈家国天下,专往内宅钻算什么?”

        赵厝知道这是要支开自己,反正与薛琅话不投机,他正有新奇玩意儿要给孙珮瞧,冲孙掌珠一拱手,抬脚便往前厅去了。

        他在孙府上跑大的,也不需路引,自是熟门熟路。

        “你寻我必不是挂心我在夫家吃不上肉。”薛琅搁下怀里的瓷碗,再对上孙掌珠,脸色就冷了许多。

        “还是这么大的敌意啊。”孙掌珠柔柔笑了一下,似乎真把薛琅当妹妹看。

        孙府姨娘十二位,只孙掌珠与三少爷孙珏是大夫人所出,再有个陈姨娘好福气,薛琅随着父亲回京后,独她一人再有孕,生下七少爷孙佩,府上糟乱乱的几年,大夫人也没多余精力,庶出的四个小姐都是跟在生母身边教养的。

        姨娘们出身大多卑微,除了二小姐抱珠跟着肖姨娘多学了书画两样,余下三个没赶上好时候,不过跟着小娘学了些针线活计,成日拘在后宅里担惊受怕,多有萎靡之气,也就这两年才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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