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看相,行么?”薛琅没好气道,同苍耳越走越快留赵厝一人在后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莫名有种难言的痛快。

        薛琅径直去了书房,孙寻虽受用与这孽障女儿的服软恭顺,薛琅却也没打算轻易翻过这篇儿去。

        “来了?”孙寻却是早有预料似的,端坐书桌前,头也不曾抬。

        “是。”薛琅抿抿嘴,深吸了几口气,道:“父亲大约知道琅儿所求为何,我也不必多费口舌。”

        孙寻搁下笔,叹了声长气,“到底是在薛家就养定了性儿的,一时难改啊。”

        薛琅腹诽,你孙家养出的女儿个个都是好的不成,孙掌珠可也视江家为狼虎窝,谋算要我助她出逃呢。

        “父亲说的是,薛家女儿性情难改,却也不必撕破脸皮闹得不像。”薛琅定定神道,“我只为一项,母亲生前置办下给我的陪嫁里,少了样攒金珠的玉石簪子,我在夫家不必为吃穿发愁,闲来无事,清点物品时却少了这一样,本也不值个什么,只那簪子是母亲少时带过的,我这做人子女的,已然无处尽孝,记起了一项,便得收回一项,天长日久的,收回来的多了,也不算辜负母亲一片为我的苦心。”

        孙寻沉吟良久,道:“大夫人出身簪缨世家,断做不出那等宵小之事。”

        “我可不敢疑心到她头上去。”薛琅笑道,“女儿不孝,婚事匆促,偶有纰漏亦不是没有可能,父亲当个事儿记挂着,如今琅儿出了门子,便不多扰了。”

        说着,她站起来就要走,迈出门槛时,脚下又绊了回,勉强扶住门框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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