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嘴脸,我以为你母亲还在世上。”
“是么。”薛琅无声笑开,“虚活一十六年,不辱门风,那便是薛琅的福气了。”
薛琅整整衣裙,道:“父亲别记错了,我母亲是进孙府大门的那天就死了的,孙家的财力,养不起她。”
“孽畜子。”
她听到父亲在身后乱骂,掷出一物来,正落在脚边,薛琅拾起来,却是她说的那枚簪子,对着日光一照,闪耀着孙寻看不上的珠光宝气,她咧开嘴,笑得更欢。
“孽畜生孽畜子,天经地义。”
“你……”孙寻气得跌坐在太师椅上呼呼喘气,奋力掷出一册书,正中薛琅后门心,她也没恼,拾起来见是本《孝经》,头也不回地嚷了句,“谢父亲赐书,琅儿定好生读过再来请教。”
出了孙家也没人相送,薛琅在这里既非爱女又非香客,反倒占了个来去自如。
上了马车,苍耳便问道:“小姐,咱们这不是回赵府么?”
“不忙,答应了人家的事儿,总得替人了结,薛家这么多年招牌靠的就是说话算话四个字儿。”薛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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