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厝浓眉紧拧,声音却不由自主放轻,“你生着高热,咱们回府请大夫来。”

        “不好。”薛琅攥紧他衣襟,“今夜不回去,我便活不成了,你信我这一回。”

        “一晚上功夫,我就是现长翅也飞不回去,你有什么非要去江南才能得来的?”赵厝急道:“你说,临安也在这儿,你要跟他回去,我也必不拦着。”

        薛琅嘶哑笑了两声,倚在赵厝肩上,侧眼瞧向梁临安,“他若真入了眼,你是拉不回来也拽不住。”

        赵厝见她这样子怕在外头闹起来,朝老刘使了个眼色,便立马有人引着三人进了一处暗巷。

        行到巷尾,挑着盏银红花灯的人家开了侧门,一妇人打扮的窈窕女子出来,道声万福,将他们带进一间厢房,摆了茶果便退了下去,期间再没多半句话。

        薛琅难受得管不了这处人事不寻常,摸到那茶壶水温,急急倒了几杯灌下,她眼里似有两簇纷乱的火,口里念念叨叨,“有一官差押解犯事和尚往流放地,和尚受不住苦寒,夜间趁官差醉酒挣开枷锁,将身上僧衣换与他,剃光了他的头发,照样给他锁了手脚,至天明时官差醒来,百思不解,和尚还在这儿,我却去了哪里呢?”

        赵厝一脸古怪,抬手覆上她额头,“怎么真说起胡话来了,真要是烧坏了脑子,也太不上算了。”

        薛琅横他一眼,接着对梁临安道:“眼见着天也快亮了,您这酒也该醒了。”

        “什么意思?”便是逛花街,这位也是扛着大刀来的,盘龙距豹的刀柄在石板地上磕出清越声响。

        薛琅道:“掌珠姐姐已有长公主殿下出面与江家脱离,不日便会接往城外妙灵寺为江家小姐祈福,你多年求不可得也等下来了,何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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