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淡淡应声知道了,嘱咐将人带进院儿里来就成,正有绣样要请教。

        等午觉起来,却有两个人在外间候着。

        “怎么,今儿还带个人来掌掌眼?”薛琅惺忪着睡眼往出走,昨夜在窄塌上着实没睡好。

        空空子却没有立马上前来给她捉腕子把脉。

        薛琅细细瞧去,见她神色举止皆不似往常,居然有几分拘谨,还当她是初入赵府不习惯,转念一想长公主府上她也出入多回了,不该如此露怯才对,面上仍带着笑道:“这是怎么了,大夫也能吃错药不成?”

        待另一人转过身来,取下头上帏帽现出真容来,薛琅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五皇子?”大惊之下,她几乎撞翻这位贵人捧着的盛放针线绣样的托盘。

        “不必多礼。”这位着深色女子衫裙的皇子殿下笑意和蔼,往后退了两步,嘴里说的是不多礼,却是结结实实受了薛琅这一拜。

        “您这是什么打扮?”薛琅再有瞌睡也全惊飞了,心里暗骂赵厝做事儿不好好收尾,这么大尊佛进了自家门,他带着美人出去逍遥了。

        五皇子李睿身穿罗裙却举动自在,他生就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虽未施粉黛,方才罩着帏帽亭亭立于一侧,薛琅也不过以为是个身材高大的女子,万万没想到却是堂堂男儿,想他天家中人当真是能屈能伸。

        薛琅细细将身家盘点一遍,发觉此时除了存在赵府库房里的几十箱笨重摆件,实在是没什么能叫这位看上的,还费这么多功夫进来内院,这要是叫人发觉了,也不知昨日里得罪的神佛,还会不会再舍她次重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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