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薛琅去温知学院读书,能在外走动,每日便将珠钗步摇戴了满头,趁中午间隙时去当了银钱吃食和母亲汤药回家,有大夫人房里的问起,全推到周夫子头上去,算是走了明面,左右她不喜女子做招摇打扮是出了名的,她的身份也不是大夫人能得罪的,而薛琅不跟孙家大哥同行,只有个半瞎的瘸老汉驾辆青布小车送她,也不怕有谁说漏了嘴,一直到薛母身死魂归故里,孙府东院儿里的三口子就是怎么过来的。

        少了母亲汤药的大头,薛琅又不再像之前吃什么都没够,便做起了话本子生意,赚的两个润笔钱够她跟苍耳两个嚼用了。

        “爷们家的主意大着呢,咱们哪儿管得了许多?”薛琅懒懒合上妆盒,反手拍拍苍耳小脸儿,“别担心了,当年没吃没喝咱们不也是过来了,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见她还是忧虑难解,便道:“今儿咱们是扎针还是喝药?”

        苍耳立刻来了精神,佯怒道:“小姐你怎么又忘了,药是天天都要喝的,扎针是三日一次的。”

        “三日,”薛琅扳着指儿道:“今儿不就是三日?”

        “那咱们今日去找空空子?”苍耳说着就要取她出门的帏帽来。

        “请她来府里吧。”薛琅想了想道:“昨日才出的门,今日又往外头跑,咱们到底不像赵三,他那两条腿才是能听自己个儿使唤的,咱们是这屋里会喘气儿的桌椅板凳。”

        苍耳愣了愣,“您这口气跟先夫人可真像。”

        “去吧,着门房派人往针线铺里买五样花色的丝线回来,到晌午人就该来了。”薛琅望着她去了,没来由叹了声气,可不是越来越像了。

        苍耳照这话给老刘说了,不出两个时辰便赶回来在二门外回话,说是铺子里今日上货,府上要的丝线午后派绣娘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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