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家世代忠良,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赵厝终于绷不住了,微怒道:“这是什么胡话,传出去可了得?”

        “我人在你书房里,要传出去什么也是你房里的人传的,”薛琅乐呵呵的,“你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住,是怎么得来皇家的信任的?”

        她接着道:“怎么旁人都谋生,你家人却认准了死路,一条道走到黑呢?”

        赵厝凑上来,“你不是我家人?”

        “现在是,”薛琅并不躲,“往后是不是,可不好说了。”

        前世赵家到了只剩了他赵三爷孤寡一人,未尝不是吃了“忠良”二字的亏,天家都是务实之辈,死的更有用就不会叫你活着见到第二日的朝阳。

        想那赵大公子赵匿,稳稳当当做了十多年的太子伴读,“咔”一下子就给派去了西山剿匪,大公子虽然不文弱,却也不是如他三弟一般有关二爷常伴左右,那可是位端方君子,可惜这一去回来便伤病加身,连长子的周岁都没捱到人就去了。

        有赵大公子以死表明忠心,赵家不跟太子绑在一起,也只能往一个壶里尿了。

        赵厝愣了愣,想到那日答应她的“一年之约”,常常被她提起,也着实做不到不憋闷,“江南我也不是没去过,是个好地方,只是你孤身一人回去,你外祖家可能容得下你?”

        见薛琅不作声,以为说中她心事,更有几分得意道:“便是你外祖顾惜你这独苗苗,你就打算孤身在江南呆一辈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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