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薛琅恍了会儿神,“我有小苍耳,怎么是独身一人?”

        赵厝气结,“你误了你自己不算,还打算误了她?”

        薛琅懒得同他掰扯这些,“你突然大发善心护着梁家那莽子,知道了那么桩了不得的秘事也帮他捂着,是不是打着叫他去剿匪的主意?”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赵厝撇撇嘴,“单只我姓赵的一家有儿子不成,他梁三顶着天下第一刀的名头,也该做些配得上这名头的事儿来。”

        天下第一刀?薛琅心里暗笑,六年前还只是温知书院第一,后来是城南第一,这叫赵三爷一捧,就成了天下第一了。前世梁家不是将他早早送去了边关,碰上赵厝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怕是有的是跟头栽。

        “更何况我家夫人的心向来不在我身上,亦不在她自己身上,虽我不象样,却也想过两年安生日子……”

        “你怎么胡说八道呢?”薛琅打断他,“不过……这话我听来可有点儿倒牙,你当真吃梁三的醋?”

        “凭什么?”赵厝不屑道:“他不就是长了张娘们脸么,这么多年了光长个子不长心眼,什么人都敢想,什么话编圆了他都信,什么该杀头的事儿都敢去做。”

        薛琅失笑,“这样的人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她想起来上辈子孤家寡人的赵厝,会攥着她的牌位半夜窜进梁家的后院,把梁安临一家老小全折腾起来,看他跳大神。梁三也不恼,安抚了妻小后,就立在一旁陪着,等他不省人事了,再叫人抗回去。

        赵厝却不言语了,默默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你等我半晚上,该不是为了逗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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