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隔壁帘儿底下人影晃动,有人似是茶喝急了,一连声咳得接不上来气。
薛琅纳闷,这笑话很是寻常,哪里能惹出这大反应,便向苍耳使个眼色,着她去瞧瞧隔壁坐的是谁。
苍耳借着给她添茶遮掩,满场走了一圈,这才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是江小姐。”
怪道来时不见她人,今日这样的好天儿便是婆母也没拘着玉蝉儿,她两个闷声躲在那儿听了这许久也不过来搭话,薛琅便装作不知,小女儿家家总有两分古怪性情,怕是说开了,更扫了她们兴致。
这满园子花粉也挡不住要游园听戏的玩心,想是真好转了不少,长公主费财费力也不过是博她一笑而已,这其间的苦心孤诣怕是比两军对垒也不差什么。
台上一出戏落幕,撤了戏景换下一场的,居然真换了出更喜庆的,薛琅望着身侧帘子出了会儿神。
“这戏才开场呢,小姐就不看了?”苍耳见她忽然起身,忙跟上去,脸还冲着戏台,已伸手搀着薛琅。
“别闪着眼睛,”薛琅瞧她依依不舍的样子,便道:“我去去就来,你看你的戏就是,这园子里还能把我走迷了不成?”
苍耳虽然不放心,但是看着她一口干了那盏凉透的清热方,便是外头花粉扑了一头一脸也无大碍了,才答应不跟着。
“阿九。”薛琅忽的高声一喝,就看见那身穿靛青色衣衫的身影顿了一下,不过转瞬就往接着迈步往前走。
“宋大人。”薛琅蹲在一株矮雪松底下,游廊上的宋敞只以为是见了鬼,怔在原地挠头,这处本就僻静少有人来,唤他的头一句正勾出无限心事,这时又有股子凉风裹挟芍药的冷吹来,竟使人平白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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