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看了黄历了呀。”宋敞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脚下生了根似的动转不得,这心内有亏者自来比清白磊落之人短一截儿阳火,若是赵厝梁临安之流,遇上这等装神弄鬼之事,早甩开大步走远了。
梁临安是真磊落不亏心,赵厝么,是从不肯使自己落到受人摆布的境地里去。
“阿嚏---”薛琅终是撑不住花粉侵扰,出了声活人动静。
“谁人在那处,快快现身,莫要躲着吓人了。”宋敞提着的心落下一半,“今日游园会非富即贵,冲撞了什么可不是轻易能混过的。”
薛琅站起身来,她今日穿戴正与雪松撞色,躲在那里不出声真不是容易分辨的。
“既然我敢在这里,便不怕冲撞了什么,就是冲撞了什么,也有法子混过。”她满不在意道,也不知哪儿来的底气,生把这话说的骄矜无比,叫人不敢小瞧了去。
见是位女子,宋敞更不敢多瞧,忙忙躬身拱手,拿出十二万分的警醒,“原是贵人玩闹,在下不知,这便去了。”
“宋大人。”薛琅笑盈盈喊住他,“今日游园会,又不是赶考赴试,大人这般端着,却辜负长公主殿下的一番苦心了。”
宋敞别过身去,仍是不敢看她,“有道是人贵有自知之明,今日宴上开怀之人不少,宋某这无名之辈的悲喜,又哪里是值得挂怀的呢?”
“宋大人竟是个心气极高的,见着群芳园当真只是享乐,就安顿不下你那一身傲骨了么?”薛琅笑道。
宋敞却也不恼,语气仍旧温和,“贵人说笑了,就是寻常写字儿作画给讲究个工整应景儿,我既非本地人,何必强学京中腔调呢,没得惹人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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