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日

        苍耳担忧地替她戴上帏帽,“咱们是不是出门太多了些,怕是大夫人心里不高兴呢。”

        薛琅哪里不知道这心思,只是最近赵厝夜不归宿的次数委实多了些,人亲娘也不能次次真刀真枪教训一场,连带的便在起居小事上对薛琅的院子愈发宽松。

        昨日午后,薛琅前去婆母房里问安,说起城外西山普安寺求子甚灵,想去拜一拜,她听了这话自然喜不自胜,这就要多拨些人手护送她去。

        薛琅淡淡笑了下,“媳妇有句话,婆母大约不喜,却也不得不说了。”

        “我的儿。”余夫人一听这话,惊得午觉才醒的困倦一扫而空,拉着她道:“可是那孽障又说了什么不曾?”

        她摇摇头,扯着嘴角道:“何曾是他说了什么,这桩婚事强求来的,他心里自然不忿,我若是兴些求子的妖风,满府里都惊动了,他怕是更不往我屋里来了,这送子娘娘不拜也罢。”

        薛琅这日子撒娇弄痴的功夫见长,哪是余夫人能招架住的,只帮着腔一编编将自家孽畜子比着不是人的物件儿骂了半日,出府的事儿自然由着薛琅安排。

        “她高兴不高兴的却不是最顶要的事儿,若是万事依着旁人的喜怒,怕是什么也做不成了。”既然过了明路,坐的便还是赵府的马车,赶车的老刘听见这话,眉头紧皱,却也不是他能多嘴的,当下只能闷头赶车。

        行了半日,到了西山脚下。

        “这求神拜佛还是诚心为上,再者山路陡峭,马车上去不稳妥,有个好歹叫老奴我如何担待起。”老刘搓着手道。

        “这我知道,”薛琅从荷包里摸出几个钱来,令苍耳给他去不远处的小摊上喝茶用,二人便顺着山路往上走。

        至转过拐角,苍耳压低了声音道:“您猜猜他会安分在底下等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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