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薛琅这时的身份衬着,愈加显得公私分明了。

        “你觉得是就是吧。”他闷声往外挪挪,躺得板板正正。

        暗处看不出他面色,语气却是颇为不快,她没当回事儿,趁热打铁道:“三爷把醉香楼的盯梢撤了呗,我家舅舅本分生意人,你弄那些个不善之辈进进出出,别将老人家吓出什么毛病来。”

        本分人才分不出何为不善之辈,赵厝木木着脸应了声好,又道;“你日后别唤我三爷可行,怎么你说来气口就跟旁人不同些,听着这么刺我的心?”

        这可不就是她存心的,“那你说唤什么三爷能听得顺耳?”

        “从前在书院怎么叫的还怎么叫就是,也不是什么生人,你何必非恶心我不可呢?。”

        “哦。”薛琅应了,心道可不是熟人才能这么恶心,跟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逗什么乐子呢?

        困意袭来之前,她含糊不清地问了句,“咱们大历除了先祖爷是军营里挣出来的,身世不可言明,不知家中排行老几,之后继位的似乎都是行七的皇子,可现在的七皇子尚在怀抱,说不定就错过了这等福气,可惜了。”

        “是呢,可惜了。”赵厝死盯着她,融在暗夜里模糊不清的曼妙身姿,瞧不出包着藏着的内里。良久,那侧传来匀称细微的睡声,他终是环着满腹疑虑合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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