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于教师,咱们不妨直说,县台老爷看了证词,已决意立案,说你诈骗钱财,马新心有不甘,欲把你公之于众,你便狠下心来,将他杀人灭口!”
于教师脸色惨白,失声道:“胡说!我……我哪有做过!我没骗他!是他心甘情愿使钱给我,再说也不是三千两,却只两千五百两而已!”
虞可娉道:“你认了便好。”
于教师把心一横,道:“是,这孩子是曾使钱给我,但我却从未迫他,更无害他的理由。你们要诬我杀他,那可不成!”
虞可娉道:“你便说说,他缘何要使钱与你?若你说的在理,我们禀明老爷,让他再细想想。”
于教师此时心绪稍平,他定了定神,道:“唉,这孩子小时候被父亲责打怕了,性子变得极其古怪,轻易不愿与人说话。不仅如此,我发现一件蹊跷之事,只是这事……这事……”
王介厉声道:“何事古怪,于教师,你不要吞吞吐吐!”
于教师道:“寻常男孩,长到十五六岁,于男女之事总有些懵懂之情,但这孩子于女色上却毫无心思,初时我还道是他性子单纯,仍不晓人事,但有一次,他被父亲责骂的狠了,独自一人在庄后饮酒,我寻到他时,他已喝的酩酊大醉,话语也多了起来。我听他胡言乱语,却也明白了个大概,原来他不近女色,不是因为质朴纯真,而是……而是……因为他喜好男风……”
虞可娉皱起了眉,道:“好了好了,这些下流的风话,你也不用多说,后来怎样?”
于教师道:“后来他酒醒后,我便好心开导于他,哪知他吓得魂不守舍,定要我别和外人宣言。又过了几日,庄里生了窃案,隔天他便将两千五百两银票交我手中,求我离了庄子别再回来。我向马庄主辞行,他二话不说便应允了,于是我便回到县里开了这间学院。这些银钱是他自愿给我的,如何会对我有什么怨怼?再说此后我连见都没见过马新一次,哪里会去杀他!我没有杀他!”
王介冷笑道:“他有把柄在你手上,怎会不忌惮你?想是他总怕事情败露,欲除你而后快,不料你先下手为强,将他先给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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