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爵府?”萧瑜皱眉思索。“永昌伯爵府如今有几个子弟在宫里读书的?”

        “永昌伯爵府家在帝都出了名的阴盛阳衰,现下的永昌伯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如今的永昌伯爵夫人是继室,他家的长子是原配所出,因他生母因病走得早,外祖家早年没什么势力所以他没能够进宫读书。可前两年他外祖家起势了,永昌伯这才给老大请了荫封把人塞进了户部,现在应该是六品的仓部主事了。次子廖咏年是后来的继室所出,这位继室夫人是清河姑母家的二女儿,所以廖咏年就被送进宫来读书了。不过打从他进来后就一直跟在二哥身后打转,和我们两个倒是都没怎么说过话。”

        永昌伯爵的家事前些年在京里也是出了名的一桩公案,永昌伯的那位原配夫人本来就逝去得颇为蹊跷,而连百日的热孝都没有过,永昌伯就撤去了家中的白布和引魂幡,匆匆忙忙得迎娶了清河长公主的次女为继室。然后又不过八个月的时间,廖家的廖咏年就降生了。

        对于这事永昌伯爵府对外的说法是那位继室怀胎八月时被原配留下的长子冲撞,才因此早产生子的。可是其中的弯缠枝节,帝都内一直都各有说法的。

        萧瑜听他说这些事情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出手敲打了他一记。

        “说起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来,你倒头头是道,怎么父皇每每抽查你功课的时候你接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了。”萧瑜数落弟弟。“能不能把你这股劲儿放在课业上多多用功?”

        萧珺是楚帝的第六子,课业上总是松散,比起念书更喜欢骑马、射箭。但是楚帝和柳皇贵妃对他也没什么要求,反正他是幼子,识字明事理便足够了,也少管教他。

        “哪有什么,连父皇和母妃都不说我的。”萧珺岔开话题。“大哥,我想着十有八九这次的事情就是廖家那小子做下的,说不定就是二哥吩咐他做下的!都是一家子兄弟,他居然能下这样的狠手暗算我们兄弟!”

        “闭嘴。”萧瑜斥道,一边看向坐在床上的段少澜。

        段少澜之前说罢后,便一直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显然是不准备继续发表意见的。

        “你都知道廖咏年平日里和二弟走得近,就算二弟真要对我们下手,也不会笨到让他直接下手的。”萧瑜沉思了片刻,说道。“事情还未有定论,你莫要在外咋咋呼呼得说方才的那些话。”

        “可是……”萧珺不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