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的圣宠偏倚全写在吕公公那张毕恭毕敬的脸上,他涎着笑拜世蕃:“万岁传小阁老入宫,他老人家想看看您自扬州带来的礼物。”

        严世蕃微微皱眉,却是因为小腹莫名胀得厉害,藏在狐裘下的手不禁在隆起的胎腹上摩挲了几下,好不容易咽下喉中哽咽,对嘉靖却是心火更深:“劳公公回去告诉皇爷,我这两日身上不好,怕过了病气给皇爷,大安后再入宫。”

        吕芳照旧笑眯眯地看向严世蕃:“万岁爷知道,小阁老素来兢慎,回事迟了必是一南一北奔波劳累的缘故。故而——”他引着身后一个医者打扮的青年人见礼,“万岁爷特意调了李时珍来伺候,至于伺候您的林氏,本事如何,万岁爷倒想亲自见见。”

        吕芳混沌而尖锐的目光自林菱面上扫过,后者不由得望了一眼严世蕃。尽管她恨严世蕃入骨,可事实上严世蕃的名声无非是好色荒淫,她如今对他其实无可惧怕。而嘉靖取处女经血炼丹入药,折磨得无数宫女十余岁就下红不止、夭折宫中。

        她才想开口,严世蕃却先一步冷淡道:“不必。比起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李时珍,药王谷还算是声名在外。”

        世蕃虽然面上从容,可狐裘下早已是胎动连连,原本紧紧约束着的小腹在这几句话间胀得生疼,肚脐的凸起隔着衣物都能摸到,脐心嫩肉摩擦着里衣,连阴唇都被刺激得阵阵抽动。

        吕芳却并不松口,弯着眼睛叹息一声:“小阁老不明白么?”他没说下去,天子吃了醋,就有人要流血。

        锦衣卫就要近前来押林菱,严世蕃原本勉强维持着身形,当是时却还是揽着林菱护她在身侧,苍白的脸色冷峻不善。他欲说什么,却被下身的闷胀折磨得忍住呻吟已是不易。他的手纤细窄小,揉捏肚皮也总不能安抚胎儿。两方僵持之下,锦衣卫终还是上前一步,严世蕃疾疾抬起手以扇柄挡开了为首的经历。

        林菱心里七上八下,无知无觉地抱着他手臂。严世蕃俯下身子,喉中轻微哭咽,身上也微微发抖。吕芳见他像是真病,一时倒不敢轻举妄动:小阁老抗旨自有皇帝宠着,他若是伤了小阁老那才是神仙难救。一忖之后,他只将李时珍留在了严府,姑且放过了林菱。

        老黄门一转身,严世蕃扶着影壁向下跌,肚子胀圆后身下酸痛得厉害,肚皮里有孩子顶弄、肚皮外他的手越摸越不济事。天下人人都怕他严世蕃,偏偏只有肚子里这个不知道怕他,他也管教不了分毫。人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他是真想让肉棒插进来把这孩子管教得安静些。

        林菱急急去扶他,却被自二门奔过来的翟兰叶不着痕迹地格开手,只好讷讷看着严世蕃靠着翟兰叶慢慢窝回了象牙床。

        轻裘松松裹着,他像只被留在巢里的病鸟,他不必说什么兰叶也知道该怎么伺候,轻轻给他解开束缚腰间的丝绦,用掌根反复按着他越发高挺的孕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