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颤抖着吻他颈上柔软的皮肤。自始至终,屋外留声机里的音乐都在叮咚流淌。是一首古典音乐,他再熟悉不过了,柴可夫斯基最着名的《天鹅湖》。

        亲爱的王子,不知我是否荣幸,做您梦中的天鹅?

        他十三岁那年,跟在皇帝身后,第一次参加宫廷舞会。他个子蹿得很快,可见养尊处优的皇室并没有虐待这个与性下同父异母的胞弟。

        白色的燕尾服包裹着灵活而修长的肢体,像被精心梳平毛羽、振翅欲飞的白鹭。银线刺绣纹理的袖口是皇室尊贵的象征,脚上穿着浅色长筒袜和短靴皮鞋,缺乏表情的俊脸,显露出单调和善的毕恭毕敬,犹如一盘刚端上餐桌没加酱料的烤比目鱼。

        长庚不熟谙豪门社交规矩,更不熟谙舞会的交际礼仪,不会在omega表露亲昵时说几句悦耳动听的甜蜜话;也不会像只花蝴蝶一样满场邀舞。alpha们打量着他,从头发到脚趾。

        omega们期待着大公爵,丝毫注意不到皇室公布的新成员。

        “大公爵”这个词语一旦被某种扑朔迷离、暧昧不清的语气说出口,再木讷的人都能瞬间意识到,这是个众人皆知的特指,特指帝国唯一的海陆空三军元帅,17岁以“卫国战争”扬名欧亚大陆的战争神话,顾昀公爵。

        而对于长庚来说,这是一个离他很遥远的人。物理距离上的远,心灵距离上的远。这位公爵大人长期驻兵外省,只有年节庆典才被召回宫中,以至于才能被所有怀春的omega们在牌局、赛马等社交活动上念叨一整年。而谁也想不到,他与顾昀初次见面后,这位张口闭口要提携后生的笑脸公爵直接将自己扔在府邸,根本没允许他参与军务。

        “荷国女王访问期间,指定他跳双人舞,媒体上还看得到那视频呢。”长庚第一个舞伴,娇羞一笑:“所有人都会抢公爵的第一支舞,这是战争。”

        嘶——亲王殿下踩到了舞伴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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