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有感染者自己的活法。

        我是从过路人身上听到这个词的,他们神色焦虑又痛苦,身上长着黑色的结晶,我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拉普兰德的身上也长着这东西。

        源石病发作时并不好受,我很庆幸自己已经死了,不用再感染上这玩意。

        我看着他们扭曲又痛苦的脸颊,眼睛里满是仇恨的光,不敢再对视,只好把视线全放到前面的人身上。

        她垂在腰间的白发在这个昏暗阴沉的世界里简直像是一抹明亮的光,就像她随身携带的那双剑一样,刺眼到让人新生畏惧。

        说来奇怪,我好像没见过拉普兰德源石病发作的模样。

        她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杀人时会享受的眯起眼睛笑,偶尔兴致来了还会把敌人的头颅哼着歌完完整整的砍下来,满身血腥的带到雇主面前。

        她靠杀人换取报酬,很多人靠杀人为生,然后被杀。

        但只有她很少让自己受伤,除了眼睛上的那道疤。

        我见到她的时候,那道贯穿整个眼睛、竖直向下的长长的疤痕就已经待在了她的脸颊上。后来,银发和眼睛上的疤痕反倒成了她的一个象征。

        很多人怕她、恨她,然后又畏惧她。于是他们打算联合起来围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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