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如指节长度的袖珍骨笛被塞进他掌中,中空的内里被卷着一直符纸,低头望去,触手温凉的骨笛在光写昏暗的地窖内若隐若现地散着幽光,照亮其上镌刻的《朔月》二字。卓沉听他语气沉重的嘱托,没由来地极其不安,心脏扑通狂跳不止,没再敢忤逆他的意思,乖乖点头应下。

        “我有一挚友,出云宗琢玉仙君,若是你出来没有寻到我,去找他,一定先去找他。”

        他怎么像在交代遗言…

        卓沉愣愣地听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可能是两人最后的面见。

        座山道人一刻不滞地继续叮咛:“把骨笛交给他,笛身中有一道传送符,仅可御敌一击,或撕开便可到达出云宗山门,届时他会知晓你的到来。”

        不等少年作出任何反应,地窖门就被合上了,唯余一点点光线顺着缝隙漏进来。

        做完这一切,或许男人也知今日再逃不过此劫,坐在打造简陋的木凳上,一遍遍机械地擦拭着剑身上早抹不去的陈旧血迹。

        境界压制下的过招仅需须臾便可结束,地窖外不再响动,却传来清亮的少年声音,只是语气轻蔑,所说话语与这声线极其违和:“就这种货色,好了,审吧。”似乎在命令随从。“请我来,也配。”那声音主人轻哼,抱怨般地嘟囔,而后不甚清晰的字句越飘越远,应该是出了门去。

        其余纷杂的脚步声渐进,饶是有匿息珠他也大气不敢出,仔细地听着外界动静。

        “把东西交出来!留你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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