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个名字,大脑额叶切除细则。福克斯听着医生鼻腔哼出的气声,后颈泛起一片凉意。似乎也是姐姐的同事,这个团队还真是卧虎藏龙。
“我保证,保证遵医嘱,严格按照建议进行康复训练。”姐姐的双脚已经切实地踩到地上,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挣脱他的手,微笑着和医师打保证。
“命大心也大的家伙……”对方伸手推了推眼镜,锐利态度稍稍和缓。“看在你没记错我名字的份上信你一次,最好别等出了问题又来浪费我的时间。”
利索收拾完医疗箱,没多留一点寒暄时间,赶时间的医生干脆地离开,硬挺的风衣下摆在她转身时打了个旋。
果然,像海拉那样话多的还是不常见,虽然同事身份由女孩那张嘴说出来十分不可靠。“真要说还是这个笨蛋仰仗我们好吗?我拖着水管一打十好不好!”原话是这样说的。
他其实有些想念海拉倒豆子般的输出,听她讲新城外的事情很有趣。姐姐不和他说这些。
可海拉最近不常来,听说是在补习文化课。她平时的确说太多脏话了,姐姐知道这件事后表示赞同,故作严肃地皱着眉,那双眼睛却泛着笑意,似乎并不真的认为这是非改正不可的毛病。
赫卡蒂偶尔会带着卖相精致的甜品来看望,但她安静,通常只坐在一旁画画,间或两人投向同一人的眼神会在空中相撞。即使大家逐渐熟络,福克斯仍不知道该和她谈些什么。
在想什么?他的思绪被打断,女人注视着艾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偏过头来,她仍没有挣脱自己的手。微微俯视的角度让不远的距离更显得亲昵,他这才发现姐姐比自己,比现在的自己还要高些。却仍给人纤细的柔感,如同阵风吹过就漾起美丽细纹的水面。
他理所当然把原因归结到使她受伤的这场无妄之灾上,于是尽量笑得轻松:“我再扶着你走一会吧,姐姐。”
“坐了几个月轮椅都快忘记要怎么走路了……”缓慢的行走中福克斯听到对方小声的抱怨,一步一顿盯着地面走得万分小心。姐姐半低着头,睫毛随着眼睛的动作扇动,让人想凑得更近,去感受那几朵乌黑柔软的睫羽是否真如书中所说仿佛蝴蝶翅膀,轻而易举就能掀起小型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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