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音慢慢走过去。

        这一间是父亲的主卧。

        即使娶了季宛,谢征国也总是与她分房而居。谢舒音曾经很好奇他们两个是怎么将自己给造出来的,这个过程就像是凭空捏造一般不可思议,最起码谢舒音在谢家待着的那几年里,她从没见过父母之间有什么亲密的端倪。她抬手试着拧了下门把手,果不其然,锁着。

        这一间是曾属于谢予淮母亲的次卧。

        谢予淮的母亲是谢征国的第一任妻子。这个可怜的nV人在生下孩子之后不久便染上了脑炎,彼时谢征国还在边区军部就任,当地医疗条件有限,等几经周折转回京中后,谢予淮的母亲已然落得半身瘫痪,不得不常年卧床静养。

        谢予淮的母亲并没有给谢舒音留下任何印象,早在她回到谢家之前,这位饱受病痛摧残的nV人就已经撒手人寰了。听谢予淮说过,他的母亲怨了半辈子,闹了半辈子,走的时候却很安静,闭眼前叫了声儿子,又叫了妈妈,声音都很轻。谢舒音并不想打扰她的宁静,于是从那扇门前径直走了过去。

        这一间是母亲季宛的房间。

        谢舒音在门口站了一会,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等数清红木房门上花纹绕了几个弯之后就转身离开。

        一个个人在这里走到生命的尽头,一道道门随之闭合,落锁。尽管屋外日头正亮,京城的初冬也总是g燥得能把树叶给吹脆,谢舒音仍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一段cHa0Sh的季节。

        这整栋小楼里的氛围将她吊了起来,离地三寸,而她就在这弥漫的水气里慢慢地Yg自己。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姥姥离世时下的那场雨,淅淅沥沥一直连绵到今天。不过不用怕,木楞的她早就学会了要给自己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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