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把玩桌上茶盏,袅袅烟气氤在她眉间,眼神亦是温润,“意气风发之时尚且无可奈何,这时节有心也无力,殿下自己吃尽了望门寡的苦头,能就救出一个是一个罢了。”

        “你这一说,她却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比那些假模假样的酸夫子像人多了。”空空子道:“若不是为江姑娘攒福,这事儿因别的由头再兴起一回,怕是她也愿意奔走的。”

        薛琅撇撇嘴,“不说这个,江流儿的病何时能断根?”

        “弱症难愈,余毒可清。”空空子道。

        薛琅心头一跳,“什么毒?”

        空空子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那位娇小姐日常所食虽精,却不能养身,起居作息悠闲无比,实不是惜福之道,可不就病上加病,与服毒又有何异?”

        “怪道你说什么富贵之苦,原是这上头来的。”薛琅放下剩了半碗茶的茶盏,眼神一动,“你说长公主殿下求医多年,该多倒霉才能遇上的个个是草包呢?”

        依着她的性子,比着公主府的财力势力,怎么就把个娇贵女儿治到心如枯木的地步?

        “那可说不好,你没瞧见我这刚有些起色,在公主府上就差不多能横着走了。”空空子笑道。

        薛琅面上凝重了几分,“殿下是万里挑一的将帅之才,并非三言两语便轻信之人。”

        “说起来……”空空子神色一凛,压低了声音道:“这两日似乎清了不少人出府,连江小姐身边两个从小跟着的丫头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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